zhī nán fēng zhī shèng shuāi , bié yǎ 、 zhèng zhī yín zhèng yě ? fū shí xīn zhī yǔ shèn jué ,
小提示:"知南风之盛衰,别雅、郑之淫正也?夫食辛之与甚噱,"的拼音和注音来自AI,仅供参考。
主人回答说,您诘难说,内心受到感触而发生波动,声音便随着内心变化而发出,内心情感有强有弱,乐曲也就有高有低。哀乐之情一定体现在声音里,钟子期之类的人虽然听到了不固定的声音,却能听懂其中的意思。如果一定要按照您的说法,那么浊氏和质氏的致富,伯夷、叔齐隐居首阳山时的饥饿、卞和的冤屈、伯奇的悲哀、蔺相如的满怀愤怒、陈不占的恐惧,这些形形色色的情态,假如让他们每个人各唱一首歌,一起来弹几声琴音,那么钟子期这样的人一定会听出各自的情感了。(归按,这是归谬法。不过嵇康还是故意混淆了音乐语言和文字语言的差别。音乐有哀乐,听众也能感受这种哀乐。但接受声中哀乐不等于能再现作曲家具体的生活处境。这是音乐的语言,只具有模糊性,暗示性,而不具有确定性,因此它很难去如实,具体的描写。这是音乐语言的局限,无常的音声不具有这样的功能。但音乐短于描写,不等于不能传情,更不等于不包含感情。最长分辨的嵇康恰恰在这个问题上却不作分别了。这是玩弄手法以加胜对手,是诡辩。)您的意思是说,听声音的人不会因为乐曲的多少改变思路,考察感情的人也不会因为声音的大小觉得有什么不同,只要是同一个人发出的声音,就能识别其中的意思。如果声音是从地下发出的,那么师旷这样的人也应该会吹动律管来考核它的声音,判断南风是否强劲,区别雅声和郑声的淫荡和雅正吗?(归按,这里用师旷的例子是为了突出声有哀乐论的荒谬,但嵇康仍然在应该作区分的地方,故意模糊两者的区别。讨论声音是否有哀乐,这里的声应该是指音乐,但师旷所听的声却是自然界的声音,这不是由人创作出来的声音,这样的声音当然是没有哀乐可言的。)吃辛辣的食物而流泪与大笑而流泪,烟熏眼睛而流泪与悲伤难过而流泪,同样都是流泪,如果让易牙来品尝,一定不会说高兴的眼泪是甜的,哀伤的眼泪是苦的,这是可想而知的。为什么呢?这是因为肌肉汗液一受到挤压便流了出来,与高兴和哀伤没有什么关系,好像是过滤酒的布袋筛子,虽然榨酒的工具不同,但酒味却是不变的。声音也是从身体中发出的,为什么偏偏就包含着哀乐的道理呢?(归按,这仍然是诡辩。用的是类比法,但类比的双方是不同质的,所以推出的结论是站不住脚的。流泪是生理现象,是人不能掌控的,泪水是没有区别的,音乐创作是社会或心理现象,是出于人能动的创造,音乐作品是有个性特征的。用抹杀二者特点的方式来得出声无哀乐的结论是牵强的,也是站不住脚的。因此对于“声俱一体之所出,何当独含哀乐之理邪”的问题,我们的回答是,声虽一体之所出,盍可不含哀乐之理邪?)况且《咸池》、《六茎》、《大章》、《韶》、《夏》,这些都是先王最好的音乐,是用来感动天地鬼神的。如果现在一定要说声音没有不体现主体,传达他的感情的话,那么最好的音乐就一定不能托付给盲人乐师,一定要圣人亲手演奏,这样才能使雅正之音得以保全。(归按,这里有一个概念被偷换了。声首先是指作曲家创作出来的作品,包含着作曲家的哀乐;其次有演奏家的二度创作,当然也包含了演奏家的哀乐。但比较起来,演奏家的创作是在限定条件下的创作。现在嵇康终于从欣赏者方面,跨到了创作者这一方面来了,但他仍然回避了最重要的首度创作者—作曲家。这是有意的回避,目的是引导出一个荒谬的结论。)“舜命令夔敲击石头,各种声音和谐鸣响,天神和凡人其乐融融。”据此说来,最美好的音乐虽然由圣人创作,却不一定圣人亲自演奏。为什么呢?因为声音有自然的和谐,却无关人的感情。和谐的声音是成功于金石一类的乐器,最美的乐声也是从管弦乐器中得到的。(归按,“至乐虽待圣人而作”,终于接触到首度创作的问题了,却不加论证地坚持圣人原创的音乐作品是没有感情的。当然他这样说也是有理论依据的,那就是道家的美学观,所谓“大音希声,大象无形”,最好的音乐就是太和之乐,是什么都没有的。可见嵇康最基本的论证方法是从原理出发,而不是从事实出发的。)纤细的毫毛本身还是有形体可以被观察的,所以离娄和盲人的目力高下可以据此判断,假如用水来增加水的话,谁还能来加以区别呢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