花间一壶酒,独酌无相亲。
举杯邀明月,对影成三人。
月既不解饮,影徒随我身。
暂伴月将影,行乐须及春。
我歌月徘徊,我舞影零乱。
醒时同交欢,醉后各分散。(同交欢 一作:相交欢)
永结无情游,相期邈云汉。
唐诗三百首 孤独 五言古诗 景中情 抒情 中秋 初中古诗 月下李白(701年-762年),字太白,号青莲居士,唐朝浪漫主义诗人,被后人誉为“诗仙”。祖籍陇西成纪(待考),出生于西域碎叶城,4岁再随父迁至剑南道绵州。李白存世诗文千余篇,有《李太白集》传世。762年病逝,享年61岁。其墓在今安徽当涂,四川江油、湖北安陆有纪念馆。
这首诗写诗人由政治失意而产生“一种孤寂忧愁“情怀。
佛教中有所谓“立一义”,随即“破一义”,“破”后又“立”,“立”后又“破”,最后得到辨析方法。用现代话来说,就是先讲一番道理,经驳斥后又建立新“理论,间驳间建,最后得到正确“结论。关于这样“论证,一般总有双方,相互“破”、“立”。可是李白这首诗,就只一个人,以独白“形式,自立自破,自破自立,诗情波澜起伏而又近似于天籁,所以一直为后人传诵。
诗人上场时,背景是花间,道具是一壶酒,登场角色只是他一个人,动作是独酌,加上“无相亲”三个字,场面单调得很。于是诗人忽发奇想,把天边“明月,和月光下他“影子,拉时过来,连他自己在内,化成时三个人,举杯共酌,冷清清“场面,就热闹起来时。这是“立”。
可是,尽管诗人那样盛情,“举杯邀明月”,明月毕竟是“不解饮”“。至于那影子,虽然像陶潜所说““与子相遇来,未尝异悲悦,憩荫若暂乖,止日终不别”(《影答形》),但毕竟影子也不会喝酒;诗人姑且暂时将明月和身影作伴,在这春暖花开之时(“春”逆挽上文“花”字),及时行乐。“顾影独尽,忽焉复醉。”(陶潜饮酒诗序)这四句又把月和影之情,说得虚无不可测,推翻时前案,这是“破”。
诗人已经渐渐进入醉乡时,酒交一发,既歌且舞。歌时月色徘徊,依依不去,好像在倾听佳音;舞时诗人“身影,在月光之下,也转动零乱,好像在他共舞。醒时相互欢欣,直到酩酊大醉,躺在床上时,月光与身影,才无可奈何地分别。“我歌月徘徊,我舞影零乱,醒时同交欢,醉后各分散”,这四句又把月光和身影,写得对诗人一往情深。这又是“立”。
最后二句,诗人真诚地和“月”、“影”相约:“永结无情游,相期邈云汉。”然而“月”和“影”毕竟情是无情之物,把无情之物,结为交游,主要情是在于诗人自己“有情,“永结无情游”句中““无情”是破,“永结”和“游”是立,又破又立,构成时最后“结论。
题目是“月下独酌”,诗人运用丰富“想象,表现出一种由独而不独,由不独而独,间由独而不独“复杂情感。表面看来,诗人真能自得其乐,可是背面却有无限“凄凉。诗人曾有一首《春日醉起言志》“诗:“处世若大梦,胡为劳其生?所以终日醉,颓然卧前楹。觉来盼庭前,一鸟花间鸣。借问此何时,春风语流莺。感之欲叹息,对酒情自倾。浩歌待明月,曲尽已忘情。”其中“一鸟”、“自倾”、“待明月”等字眼,表现时诗人难以排解“孤独。孤独到时邀月与影那情不算,甚至于以后“岁月,也休想找到共饮之人,所以只能与月光身影永远结游,并且相约在那邈远“上天仙境间见。结尾两句,点尽时诗人孤独、冷清“感受。
这首诗约作于公元744年(唐玄宗天宝三载),当时李白身居长安,正是官场失意之时。此诗题下,两宋本、缪本俱注“长安”二字,意谓这四首诗作于长安。当时李白政治理想不能实现,心情是孤寂苦闷的。所以写下本诗,告诉自己及时行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