河朔人。
干符三年,登进士第。
干宁间,为御史中丞。
诗一卷。
此诗前两句比喻别人考中进士并表达羡慕之意,委后含蓄地表达了对借皇家权贵雨露之恩者的不满;后两句比喻自己的自信和进取态度,也有希望得到高侍郎援引赏识的意思。全诗运用比体,寄兴深微。
此诗一开始就用谓锦上碧桃”、谓日边红杏”来作比拟。谓锦上”、谓日边”,象征着得第者谓一登龙门则身价十倍”,地位不寻常:谓和露种”、谓倚云栽”比喻他们有所凭恃,特承恩宠:谓碧桃”、谓红杏”,鲜花盛开,意味着他们春风得意、前程似锦。这两句不但用词富丽堂皇,而且对仗整饬精工,正与所描摹的得第者平步青云的非凡气象悉称。
《镜花缘》第八十回写打灯谜,有一条花名谜的谜面就借用了这一联现成诗句。谜底是谓凌霄花”。非常切贴。谓锦上碧桃”、谓日边红杏”所以非凡,不就在于其所处地势谓凌霄”吗?这里可以体会到诗句暗含的另一重意味。唐代科举惯例,举子考试之前,先得自投门路,向达官贵人谓投卷”(呈献诗文)以求荐举,否则没有被录取的希望。这种所谓推荐、选拔相结合的办法后来弊端大启,晚唐尤甚。高蟾下第,自慨谓阳春发处无根蒂”,可见当时靠人事谓关系”成名者大有人在。这正是谓碧桃”在锦,谓红杏”近日,方得谓和露”谓倚云”之势,不是僻居于秋江之上无《无靠的谓芙蓉”所能比拟的。
第三句中的秋江芙蓉显然是作者自比。作为取譬的意象,芙蓉是由桃杏的比喻连类生发出来的。虽然彼此同属名花,但谓锦上”、谓日边”与谓秋江”之上,所处地位极为悬殊。这种对照,与左思《咏史八首》名句谓郁郁涧底松,离离山上苗”类似,寄托贵贱之不同乃是谓地势使之然”。这里还有一层寓意。秋江芙蓉美在风神标格,与春风桃杏美在颜色妖艳不同。《唐才子传》称谓蟾本寒士,……性倜傥离群,稍尚气己。人与千金无故,即身死不受”,又说谓其胸次磊块”等等。秋江芙蓉孤高的格调与作者的人品是统一的。
末句谓不向东风怨未开”,话里带刺。表面只怪芙蓉生得不是地方(生在秋江上)、不是时候(正值东风),却暗寓自己生不逢辰的悲慨。与谓阳春发处无根蒂,凭仗东风次第吹”同样谓怨而切”,只不过此诗全用比体,寄兴深微。
诗人向谓大人物”上书,不卑不亢,毫无胁肩谄笑的媚态,这在封建时代,是较为难得的。说谓未开”而非谓不开”,这是因为芙蓉开花要等到秋高气爽的时候。这里似乎表现出作者对自己才具的自信。
此诗是一首晋谒之作。高侍郎当指礼部侍郎高湜。公元871年(咸通十二年),高湜以中书舍人权知贡举,旋拜礼部侍郎。此诗当作于是时。